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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识随谈】“满船清梦压星河”——一名通识哲学老师的自述

时间:2020-06-08 浏览量: 编辑:程靖媛

“有两样东西,人们越是经常持久地对之凝神思索,它们就越是使内心充满常新而日增的惊奇和敬畏:我头上的星空和我心中的道德律。对这两者,我不可当做隐蔽在黑暗中或是夸大其辞的东西到我的视野之外去寻求和猜测;我看到它们在我眼前,并把它们直接与我的实存的意识联结起来。”——康德《实践理性批判》

康德是我在研究生期间对之“爱恨交织”的哲学家,既感叹于他对人的理性的反思,又喟叹于自身对其文本的有限理解。“星空”代表着宇宙运行的必然法则,“道德律”关切着人的本性,当康德追问“我们能够认识什么”、“我们应该做什么”、“我们可以希望什么”这三个问题,建立起一套形而上体系来回答“人是什么”这一终极问题时,哲学就显现为一片灿烂星云。借用康德的这段话,想要谈谈哲学于我的显现以及我对哲学通识教育的理解。最初与哲学结缘是意外,从事哲学的通识教学工作也是未曾预想的意外。当进入专业的哲学学习时,那时的心境还记得很真切,那是一连串的发问让我无可适从,是我不能试图通过课本找到标准答案的焦灼,深深地体会到了“思”的痛苦。“思”的痛苦伴随着“思”的愉悦,便是这八年哲学学习的情感体验。

转变——从闷声读书到开口传递

2017年9月,研二,当我开始作为一名《西方哲学史》的兼职老师,从一个只知道埋头读书到一个不断地思索如何才能传递各个哲学家围绕着人展开的思考的哲学传播者时,哲学于我就开始展现了另一个面向。学生在课堂上提出的天马行空的问题,让我常常当场愣住,只得课后查阅资料,向朋友、老师寻求帮助,以期提供一个较为翔实、可靠的参考。这一年,我开始学会向未受系统训练的他人传递哲学观点。

2019年7月,我来到移通,进入通识教学部,开始承担《苏格拉底、孔子所开创的世界》这门课程的教学工作。在这里,我认识了一批独特而具个人魅力的哲学老师。他们向我展现了哲学通识教育的可能性。暑假备课的时候,一直萦绕在我脑海的问题是“苏格拉底和孔子到底是如何影响我们现在的生活方式?”“他们对人的关切是不是一致的?”“我们作为学习者,该如何去阅读经典文本?”这些问题想要处理的是“历史中的自我与历史的联结”,“两位哲人的问题域”以及“我们与他们对话的可能性”三个面向。回答这三个问题的最好的方式即是回到文本本身。这也是哲学课程的独特之处,我们并不会从后人建构的“苏格拉底”“孔子”形象来形成一个僵硬的观点,而是通过阅读《论语》、《会饮》、《斐多》、《申辩》去把握孔子和苏格拉底这两位“活泼泼”的哲人形象及其探讨的问题。他们都关心“人”,如同我们现在也关心“人”一样,当文本与我们的灵魂发生勾连,哲学课堂的魅力也一触即发。

惊喜——意外的提问与畅想

上学期的一次课堂上,发生了一次小插曲。当带着某个班读柏拉图的《斐多》时,讨论到“苏格拉底为了正义主动选择赴死”,我的脑海中便冒出“人能不能够自杀”这一问题。当我向同学们抛出这一问题,“可以,我们拥有生命权”……同学们纷纷表达自己的观点与立场。而康德对“人是目的,而不仅仅是手段”的论证也适时地帮助我来回应同学们对“自杀”问题的疑惑。哲学讨论的“意外”会打破原有的教学设想,课堂却也因此充满着激情勃发的发问与思考,伴随着而来的还有课后延伸阅读。

从事哲学传播者这一工作即将满一年。这一年,就好比向人群中发出一声声呐喊,当有回应出现时,心中便不禁泛起阵阵涟漪。我理想中的哲学通识教育是能够唤醒一个个个体,成为“一个人”。而“头上的星空”与“心中的道德律”会一直让我保持着敬畏之心,去思索、去寻找哲学教育的意义。

 

 

(通识教学部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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