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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师授课】审判真相,看见正义——电影+哲学课程双师授课

时间:2024-04-28 浏览量: 编辑:喻洁

《坠落的审判》作为2023年法国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大奖的获奖影片,以一场平静的审判,揭示了隐藏在表面下的暗流涌动和巨大深渊。这部电影不仅是一部关于家庭暴力和亲密关系的探讨,更蕴含着对人性、道德和法律的深刻反思。2024年4月21日,通识教学部庞文华老师带领《正义论》与《西方哲学史(罗素)》两门课程的同学来到黄俊霖老师《光影法国-法国电影史与法语电影赏析》的课堂上,三个不同班级的同学齐聚六度空间8½放映厅,在两位老师的带领下赏析了《坠楼的审判》这部作品,一起重新剖析父亲的死亡之谜。

盲人模拟,身临其境

上课前五分钟,庞老师突然对已经坐在放映厅等待课程开始的同学提出了一个特别的要求——“请同学们来到门口两人一组排列”。当同学们按要求排好队后,庞老师拿出一些眼罩,并邀请其中一位同学戴上眼罩,在另一位同学的帮助和指引下回到座位。“你面前有台阶!”“往左边。”负责指引的同学拉着看不见的同学踉踉跄跄地走着,还有同学干脆背上了戴上眼罩的同学直接回到原位。这个特殊的开场,让同学们对即将开始的课程充满了期待。

当同学们重新落座后,课程正式开始,黄老师从电影入手,分析了故事的主题——对正义的审判与对亲密关系的剖析。他以影片中父亲的死亡之谜作为切入点,激发了同学们的热烈讨论。父亲的死亡,究竟是自身的悲剧,还是妻子的过错。2023级工商管理11班的杨雅馨同学认为就像电影里母亲指出的那样,父亲的死是因为自身能力的不足,在尝试通过道德绑架妻子失败后的绝望行为。也有同学提出异议,2022级机械类3班的梁迎皓称,在明知父亲身患抑郁症并且为家庭牺牲了自己事业的情况下,妻子冷酷的言论无疑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黄老师肯定了两方的意见,并进一步指出,丹尼尔作为视力障碍者,在电影里被表述为家庭悲剧的起因,当父母争吵时,他的这一身份变为父亲付出的借口,也成为了父亲乃至法庭攻击母亲的原罪。

结合课程开场的实验,黄老师提出问题,在短暂的几分钟作为盲人的时间里,同学们有什么感受。同学们表示,虽然时间很短,但他们都清晰地感受到了“不安”、“恐惧”,甚至还有“担忧,担忧自己成为帮助者的负担”。那些平日里熟悉的、用眼睛就能轻易捕捉到的场景,在黑暗中却变得如此遥不可及。同学们进一步对盲人群体的处境有了更多的同理心。

电影中的盲点

“电影中有真相吗?”,这是黄老师接下来提出的问题,同学陷入沉思。黄老师指出,导演巧妙地通过声音与画面挑战着观众对真实的认知。电影里唯一出现的案发现场的画面来自丹尼尔的视角,因为其视觉障碍者的身份,观众很容易怀疑他想象画面的真实性。然而,电影结局母亲桑德拉得以无罪脱身最关键的证据同样来自丹尼尔的叙述。

在电影发展的过程中发生了怎样的变化。让观众乃至法庭上的其他人,对丹尼尔的证词,从怀疑转变为相信。关键的转折来自法庭上一位证人所说的话——“没有证人或没有人认罪的时候,我们只能被迫根据已有的信息进行解读”。同学们恍然大悟,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故事里的其他人,律师、法官,看客,乃至银幕外的观众,在某种意义上都是盲人。当面对这样真相不明的事件时,我们也只能管中窥豹,进行自己的解读,猜测事件的全貌。因此,与其说电影最后是桑德拉获得了正义的判决,不如说其实只是一种解读战胜了另一种解读,一个盲人说服了另一群盲人。

残障问题的现身

“那么这是一个正义的审判结果吗?”庞老师接过话头,向在座的同学们问道。

“结果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审判过程,对证据的寻求”,有同学提到,黄老师也顺着这一问题介绍了程序正义这一概念。

“谁应该照顾残障者?”在电影中,父亲“自愿”牺牲自己的事业,花更多的时间照顾丹尼尔,但这一举动实际上也推进了父亲两难的困境,个人事业与照顾家庭的矛盾。在大众认知中,残障患者的照顾更多地应该由家庭来承担,但实际上的困难则是,一个家庭很难内部消化照顾的全部责任,残障患者需要更多的关怀,如同电影中家庭条件还不赖的丹尼尔一家也仍然会面临经济危机。

视角再次抽离。庞老师设置了一次实验:如果你是政策制定者,现需要修建一条新的人车通行的道路,请问你会考虑什么因素?已经对电影有了一定认知的同学们纷纷喊出了“色盲”“视障患者”“残障人士”等答案,可是庞老师又继续追问:要安排特殊的基础设施意味着更多的成本投入,那你们还愿意这样做吗?而且花的还是我们的税收,还愿意投入更多吗?已经有否定的声音出现,有同学提到既然成本是有限的,那就不得不只考虑“正常人”的出行需求。转折仍在上演,有同学反对:残障人士和我们一样是人,享有着平等的出行权利。

反思正义

庞老师引出了功利主义的观点,如果我们仅仅关心行为的结果,关心是否促进幸福最大化,那么我们就很可能只关心效率、成本。但我们会认为这样的社会制度不够正义,忽略了一部分人平等的权利。进而引出罗尔斯对功利主义的反驳及其努力,原初状态下选择的两个正义原则实际上想要确保人们的基本自由权利,同时减少社会、自然偶然因素的影响,尽可能促进结果平等。但努斯鲍姆批评这还不够,罗尔斯所继承的传统契约论和康德式的个人观点,出于互利和充分合作,对人作为理性存在者的设定,把残障人士排除在契约的签订者之外,并且推迟了这一问题。努斯鲍姆提出能力进路修正罗尔斯的正义观,扩充了对人的理解。人不仅是理性存在者,同时也是以婴儿的形式开始并常常以其他依附形式告终、缺乏生活必需品的世俗动物,是脆弱的存在者。残障同婴幼儿、老年时期相似,都需要更多的关怀和照顾。那么社会在制定基本政策时,应该尽可能地使每一个人在最低限度上使用生命、健康等十种能力,过上有尊严的生活。

“当你们面临电影中的意外时,你们会怎么办?”“当遇到精神不健全的人时,你会怎么办?”每一个问题对在座的同学来说都变得无比艰难,尽管有同学给出直接抛弃残障孩子的答案,认为这对父母和孩子而言都是解脱,但这样的解脱是残忍的,也因为我们把这一问题完全抛给了家庭内部去解决。

回到电影,片中的丹尼尔的生活和其他孩子的日常看起来相似,弹钢琴、阅读、面对父亲的离世与对母亲的庭审,是母亲口中“他能拥有的最好的生活”。每个家庭都经不起如此的剖析,也经不起独自承担照顾残障者的重担。我们作为社会中的一员,和残障群体并不是两个类别,而只是具有个体差异性,因而所有人都需要改变态度,不再把残障人士当作难题,而是权利的拥有者。

师生的课后反思

尽管我和黄老师前后进行了三次讨论,也频频提及对方可以在课堂上进行自由对话,但在课程上,仍旧是各自讲授自己的部分,连接较为僵硬,对话并不明显。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引发了同学们对残障问题的关心,但双师的形式怎么更好地开展,还需要更多的讨论和磨合。

——通识教学部 庞文华

对于双师授课来说,我体验过不少,但是以电影来延伸出对于人性的考量,我想这大概就是电影的意义所在。电影评论中心的黄俊霖老师首先基于电影进行一番追问,以电影引起同学们对课堂的兴趣,然后再有庞老师引入对电影中残障问题的剖析,正义或者不正义这对于我们而言确实是一个比较严峻的问题。

——2022级机械类3班 骆谭杰




摄图:2022级电气类1班 龙俊宇

通识教学部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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